长篇连载《初吻》39

三十九

 

纽约时间:2010年5月9日                                        倒计时:3216天

 

      我知道写这部分日记是很艰难的,因为在旅途中每天发生的事儿太多,虽然自己有心想把这些生活一一记录下来,但又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在意。写文章有的时候是一种空虚,但我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累,那样就真的是身心疲惫了。

 

      大周末,我又跑到了An家。

      An家里没有人,估计他的“妈妈爸爸”一大早上去了教堂。冷清的屋子里,我们俩望着电脑发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An的电脑里放着他喜欢的歌曲,但音乐声依旧没有冲破这沉寂的空气,我则反反复复刷新自己的Facebook,希望在在线好友上面看到新的面孔。

      不一会儿,An起身给我泡了一碗面。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支持与安慰,所以我几分钟后就把那碗面条全部消灭了,而且还把那碗里滋味更浓的汤喝了个精光,之后便开始了回忆。

 

      纽约、华盛顿已不是第一次去了,早在2008年一月我第一次来美国的时候,就曾到过那里。美国东部的都市风格比较接近亚洲发达城市的风格,如北京、上海,这便给了我一个清晰而熟悉的印象。我觉得亚洲人往往喜欢生活在这种生活节奏很快的城市里,因为相比自己以前的生活,两者比较相似。我早说过,自己原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但当生活在一个清静的地方许久之后,自己就猛然发现,自己其实还不够那么坚强和成熟去面对生活的清静。十一月份去芝加哥,应该算第一次“进城”,而这一次,则是十个月里的第二次“进城”。

      对于十个月中最后的狂欢,每个出行的人似乎都选择好了一种方式,比如我,打算“开放”一下。

      这次,我们的自组队伍发生了一点变化。平时基本都是中国人占主导地位,但这次我们这片地区中仅有我一个中国人参加,而队伍中大部分成员都是越南人,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就融入了其中。我们学校参加这次trip的交换生除了我和An,还有德国的Thorben,我本以为他会另寻什么欧美人单组团队,可没想到在第一天,他就十分聪明地加入了我们。

 

      我将相机的内存卡插进了电脑,之后打开了文件夹,照片依次展现在眼前。

      如果是团队旅游,先到华盛顿再到纽约的可能性相当大,差不多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华盛顿在很多方面与北京都有相似之处,这可能是因为都是首都城市的原因。在英语中华盛顿市一般称之为Washington D.C.,而单独说Washington则指美国西北太平洋沿岸的华盛顿州。

      Washington D.C.的全称是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和我国的直辖市是一个概念。从这个全称上,我们可以找到两位历史名人的名字,第一位就是美国开国领袖乔治·华盛顿,第二位则是那个误打误撞发现美洲新大陆的意大利著名航海家哥伦布。

      作为一国之都,都会有一段悠久的历史,不过和北京这座拥有三千多年历史的古典现代化都市相比,华盛顿简直太年轻了。美国正式成立联邦政府于1789年,那时美国仅有从英国殖民者手中夺过来的东部的十三个州,在第一次议会过程中,南北双方的议员就建都选址的问题产开了激烈的争论,最后议会决定由总统华盛顿选定建都位置。华盛顿总统将这个建都地选在了南北自然的分界线——波托马克河畔长宽各为16公里的地区,并聘请法国的工程师皮埃尔·夏尔·朗方主持设计。

      华盛顿是美国的政治、文化、教育中心,这里有知名的美国国会大厦、白宫、国务院、国防部等,还有国会图书馆、国立美术馆、肯尼迪艺术中心、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等。总体上讲,这里就是一个巨形的博物馆,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历史的气息。

      北京的常住人口加外来人口数目能达到一亿之多,相比之下华盛顿则显得异常清冷,在总面积为6094平方公里的特区内,华盛顿仅有人口约91万。近几年美国国内评选的最危险城市中,华盛顿总是榜上有名,虽然居住在华盛顿的居民主要为联邦政府官员、雇员以及家属,但黑人却占总人口的60%-70%。

 

      越过两张自己的自拍,就是一张上面有很多交换生向前行走的背影照。华盛顿的天气有些多雨,照片中的路面是湿漉漉的,道两边树和草的绿也好像刚被水浸泡过了一样,感觉格外新鲜,虽然天空的颜色不甚优美,但我们这些孩子的激情却充实了整个照片的气氛。

      下一张照片中,一座白色的优雅而雄伟的圆顶宫殿式建筑独占相片正中,一面美国国旗飘扬在建筑之上。

      这里应该是US Capitol(美国国会大厦)。继续点动鼠标,我看到了我和Lee还有湖南妹子、陈瑞杰、一帮越南女生以国会大厦为背景的合影。

 

      国会大厦是美国的标志性建筑,如果你仔细观察大厦的圆顶上方位置,你会发现一尊高约6米的青铜铸自由女神像。在美国人眼中,国会大厦是民有、民治、民享政权的最高象征。

      听说国会大厦是在1793年9月18日由华盛顿总统亲自奠基,七年之后投入使用。不幸的是在1814年第二次美英战争期间,华盛顿被英军攻陷,国会大厦也惨遭焚毁。之后的将近二百年的时间里,国会大厦经历了多次改建和扩建,便形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

      911之后,国会大厦已向游客彻底关闭,我们只在外面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就整体移动到了下一个景点。

 

      照片上又出现了一座白色建筑,只是这座白色建筑没有国会大厦的那种圆顶结构,建筑规模上也明显小于国会大厦,看起来更像一栋别墅豪宅。其实很容易辨认,这里就是举世瞩目的White House(白宫)。

      白宫谁能不知道,世界上的焦点人物几乎都曾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足迹,就连大字不识一筐的恐怖分子也是对这里整日地朝思暮想。说白了,白宫就是美国总统的二层小别墅。白宫的建造和使用与国会大厦是在同一时期,但白宫最早被称之为“总统大厦”,而“白宫”这个名字是1902年美国总统罗斯福最先开始使用的。

      一提到白宫,总是给人们一种神秘感,其实也正像电影《国家宝藏》中演绎的一样,白宫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但这些秘密并不藏在“白宫”这栋建筑之内,而是存在于每一任曾经住在这里的美国总统身上。

      我们站在栅栏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宫的楼顶上有FBI人员来回巡视,他们全身着黑色制服,并且身上佩戴武器。

 

      An无聊地打开了电视,一边看一边问我在Facebook上看到Emma了没有。我又刷新了一下页面,页面上显示的在线好友还是只有五位。“没有,An,你就好好等吧!”我说。

      继续翻看照片,这次照片上出现了一个立在街边造型臃肿的女性雕塑。

      我不太了解这是一种什么艺术形式,只是觉得这些雕塑创意十足,但多少有些重口味的倾向。如今,重口味艺术越来越占据主流,真不知道人们的审美观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在这张照片中,一处铁栏上面挂着一块椭圆形的牌子,牌子最上面写着“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THE INTERIOR NATIONAL PARK SERVICE”,中间好似一个标志,上面写着“HOUSE WHERE LINCON DIED”。这里就应该是林肯总统被遇刺的地方。

      这里虽然也是一个景点,但不是什么重点,那时正值中午,几辆大巴的学生一涌而出,霎时间分散到了这一整片区域之中,没了影子。

      一张照片中记录了我和两个中国女生在一处插满了多国国旗的的建筑一层的餐厅中享用午餐的情景,而另一张照片则是陈瑞杰和湖南妹子过街时的特写。现在仔细看看——照片中两人的笑容无比完美,只是总觉得有一点“浮肿”的感觉。

 

      我的照片没有太多的细节描写,不像湖南妹子那种半非主流风格,所以翻到另一张就又进入了正式行程。

      街边的这个建筑是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Holocaust Museum。“Holocaust”是一个专有名词,在英语和德语中是“大屠杀”的意思,有时出现专指“犹太人大屠杀”。这个词原本在希腊语中是用火牺牲的意思,犹太人则称之为“Shoah”,取“浩劫”之意。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二战让他们了解了犹太人,而对于绝大多数欧美人说,基督教让他们了解了犹太人。说到二战,好像中国人的印象中只有日本人屠杀我们中国人民的血腥场面和屈辱回忆,这是因为那段历史使我们伤害得太深太深,让我们永远无法忘记。同样,在西方,德国法西斯在希特勒的领导下,更早地挥下了手中的屠刀。

      在希特勒的种族论下,总共有大约400万至600万的犹太人在二战期间被德国纳粹党军残忍屠杀,其屠杀手段极端残酷,令人发指。看到展厅里的图片、影像资料、模型和历史实物,成千上万犹太人被屠杀的场景就好似历历在目,甚至那些浸透了鲜血的历史实物上面还慢慢地在渗着黑红色的粘稠的鲜血。最让我难忘的是一个整整一米高的堆满了破鞋的大池子,那里面堆积的鞋子的主人都已经在二战中不幸被残害,而留下的这些不仅仅是遗物,更是纳粹恶行的累累罪证。奥斯维辛和特雷布林卡应该是波兰六个集中营中最为知名的两个,在1942年结束万湖会议后,死在那六个集中营里的欧裔犹太人是欧洲犹太人人口的三分之二。

      当一个民族遭受如此劫难的时候,我们要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而当这场劫难落定,我们更要严肃认真地思考。

 

      下一站是Arlington Cemetery(阿灵顿公墓)。阿灵顿公墓坐落在波托马克河的西岸,是用来纪念战争中阵亡的士兵,在工作岗位上殉职的国家公务员,以及对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士。虽然这里是一座墓地,但是整个风景就如同公园一般,十分清雅、幽静。

      阿灵顿公墓最早是一个名叫罗伯特·李的岳父的私人庄园,在1861年美国南北战争期间,联邦军曾进驻这里,并将这个庄园没收,改为陆军司令部,建立兵营,1864年被正式作为公募。安息于此的一写著名人物有: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军总司令约翰·潘兴将军、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海军舰队司令员威廉·哈尔西将军、第一个个飞越过南北极的查理德·伯特等。截至到1981年5月,共有超过18万的死者被满藏这里。

 

      之后的一组照片比较丰富,首先第一张是我在车里头别一只蓝色发卡的雷人照,紧接着便是Thorben仰面昏睡的雷人照。这还没完,后面还有我和Lee在一处广场上的“二雷轰顶”照,以及我、Lee、陈瑞杰、湖南妹子的“四雷轰顶”照。在剩下的照片中,不乏有帅哥和美女隐藏在某个角落或是偶然出现在相片中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Lynn和我坐到了一起,好久没有见面,这次出行我们之间格外亲近。她开玩笑地叫我“boyfriend”,刚开始我表示无语,后来就无条件地接受了,对此An还曾警告过我。不过话说回来,Lynn对我之所以那么称呼,一方面是纯粹的玩笑,另一方面则是有意地告诉An,让他死了那条心。An和Lynn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An一心追求Lynn已好久,但Lynn一直把An当普通朋友看待,最近更是时常当着众人给An泼冷水。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被人家Lynn封了口,而且An还是那种女人性格,就算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估计事情发展的结果还是那么凄惨与悲催。吃完饭回到车上,我装作严肃地对An讲Lynn是自己的越南女朋友,结果才有了这一张照片——An的一张三分仇恨、三分鄙视、两分轻蔑、两分无奈的脸。他淡淡狠狠地对我说“I’ll never give up!”我心说:小子,这次你就认栽吧,不过认栽之前你还需要再努力努力。

 

      照片将景物移换到了曾经马丁路德金那场著名的演说《I have a dream》的现场。水池的尽头是用洁白的花岗岩和大理石建造的著名的古希腊神殿式纪念堂——林肯纪念堂,而在这条中轴线上,相对于林肯纪念堂的则是高达169米的华盛顿纪念碑。

      林肯纪念堂,顾名思义是纪念美国第十六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地方。该纪念堂1914年动工兴建,1922年完工,被视为美国永恒的塑像和华盛顿市的标志。

      在国内的历史书上,有三位美国总统被列为考试重点,林肯就是其中之一。1862年9月22日,林肯颁布了《解放黑奴宣言》,随后领导美国人民击败了南方奴隶主的叛乱,彻底揭穿了奴隶制的腐朽和丑恶,维护了国家统一。

      从外观上看,林肯纪念堂是一座仿古希腊巴特农神庙式建筑,36根白色大理石圆柱将主殿环绕,数字36象征着当时的36个州,每个廊柱上分别刻有这些州的名字。而纪念堂顶部的护墙上有48朵下垂的花饰,代表纪念堂落成时美国的48个州,并在上端护栏上刻有48个州的州名。

      当你走近纪念堂,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尊汉白玉制成的、巨大的、惟妙惟肖的林肯石像。石像背后的墙上方篆刻着一段话:In this temple as in the hearts of the people for whom he saved Union the memory of Abraham Lincoln is enshrined forever。在南北两边的石壁上,铭刻着林肯的两篇著名演说,分别是《自由的新生——葛底斯堡演说》和第二次总统就职演说。美国的总统日设立在每年的二月份,届时人们会在林肯纪念堂举行盛大的仪式,来纪念这位对美国的国家统一和人类的种族平等做出巨大贡献的美国总统。

 

      在同一中轴线上的华盛顿纪念碑是纪念美国首位总统乔治·华盛顿而建造的。乘坐高速电梯到达纪念碑顶端,你可以俯瞰到整个波托马克盆地(华盛顿市全城)的景色。在国家草坪这条中轴线之上,东有国会大厦,西有林肯纪念堂,北有白宫,南有杰斐逊纪念馆,再加上那方长约几百米的水池,建筑与池水中的倒影遥相辉映,让整个图景充斥着轴对称的和谐与美感。

      1833年,美国国会通过议案,建碑费用由全民乐捐,每人捐款上限为一美元,设计师为米尔斯。华盛顿纪念碑内墙镶嵌着由全球各地捐赠的共188块纪念石,1853年中国的传教士丁韪良还曾将福建巡抚徐继畲撰文的碑,赠予美国华盛顿纪念馆。

      现在的每年7月4日——美国独立日,夜里相关组织和人士都要在华盛顿纪念碑周围燃放焰火,以示庆祝。

 

      夜晚的杰斐逊纪念堂显得有些昏暗,在相机的闪光灯下,这座白色大理石筑成的罗马神殿式圆顶建筑物也少了几分美感。

      我们吃完晚饭后在这里只是暂且停留了一下。

 

      “An,过来看看你这张照片!”只见照片中An带着自己的大耳机在车上昏昏地睡着。An慢悠悠地移过来,看到之后大惊,用女人般的声音说:“Man,快给我删掉!”我顺口答应。

      根据照片显示的信息,那时我们正在去纽约的路上。在An睡觉的时候,车前面的巴西人可没有士气低迷,一个巴西金发小美女在过道当中来回穿梭,手中拿着相机照个不停。几乎每个拉丁美洲国家都盛产美女,尤其是总面积为世界第五大的巴西,每年产出的模特就如同中国产出的玩具一样多,怪不得以前的一个巴西外教和我说,在巴西街头总能看见男生之间为了女生而打架的场景。红颜祸水,男生生在那样的国家里,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折磨。

 

      纽约——美国的金融中心、最大的城市和港口,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地位和中国的上海比较相似。众所周知,纽约是一座全球化的大都市,其直接影响着全球的经济、政治、文化、媒体、教育以及时尚界等领域,与英国伦敦、日本东京和法国巴黎并称为世界四大国际大都会,由于联合国总部设立于此,因此被世人誉为“世界之都”。在这里,地铁是24小时运营的,人群也是24小时不间断涌动的,所以纽约又被称之为“不夜城”。

      到了纽约,我们第一站就直奔Times Square杀来。

      曾经这里被称为朗埃克广场,而Times Square的名字来源于《New York Times》(《纽约时报》),因为早期其总部大楼设立在这里。不过在中文翻译的时候,原本是“时报”意思的“Times”却被翻译成了“时代”一词,进而导致大家只知道“时代广场”却不知道“纽约时报广场”。可是话说回来,在这里,两旁的高大建筑林立,置身其中就仿佛是置身于广告和霓虹的海洋,这种感觉不正是时代的气息吗!这个世界的十字路口每时每刻都在影响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所以称之为“时代广场”也没什么不妥。

      穿行在时代广场的人流中,你就会感觉到什么叫做世界级城市。白人、黑人、亚洲人、拉丁美洲人时时刻刻走在你的身边;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汉语、俄语、日语、韩语、葡萄牙语时时刻可能在耳边响起。根据2005年统计的数字表明,纽约市人口大约使用170多种语言。

      时代广场上,巨型的广告牌子和巨型的电子荧幕简直是数不胜数,其中我最喜欢的要数百事可乐公司的广告。

 

      真的,当我现在再回顾照片试图回忆的时候,我发现只有亲身走在那街头,才能真正感受到超级都市的那种味道,而此刻的回忆与之相比,实在是太平淡了。

      我把An叫了过来,我说:“Do you remember what we did over here?”说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An瞪着小眼睛看了看说:“I have no idea, just hanging out.”好吧,如果你想寻找热闹,如果你钱多的闹心,如果你……时代广场将是你的理想之选。

 

      居然是这张照片!我们在时代广场那一带逛了大概三个多钟头,几乎将那里走了个底朝天,如果没记错的话,所有的广告牌子上的代言人物只有两个是亚洲人,其中一个是山木汉语培训,另一个就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达赖人物宣传广告。这张广告挂在一处不是很容易发现但却很明显的地方——一个丁字路口。如果走在“丁”字的这一横上,这张广告牌很难被发现,但如果走在“丁”字的这一竖钩上,那张广告牌则是硕大地立在眼前,连头都不用抬便可清晰地看见。起初看到它的时候我还是一楞——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呢?一秒钟后我恍然大悟,紧接着就想飞上那座高楼把那张广告牌撕碎,在一旁的两个女生见状都下意识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后来才知道人行道的路灯从绿灯变成了红灯。

      丫丫呸的,为什么总是逼我这个文明人骂人呢?即使我不是文明人,看到达赖这幅广告的时候,我也就成了文明人。广告牌子的一半是达赖双手合十的半身猥琐照片,另一半白底儿黑子印着——“Doesn’t just wait for peace. He works for it. Hope, pass it on. The foundation for a better life.”

      在这里我只能承认,达赖给美国政府带来了很多“和平”,这种带有一些政治宣传意味的广告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看到达赖那张猥琐的脸,我心中就有点堵。宗教是致力于人的信仰,而不是政治;政治是取信于人民,而不是强化统治。魏征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早说过,逛街我是不擅长的,但越是不擅长的就越是经常能碰上。我们在时光广场这一片地区,从下午一两点足足逛到了晚上七八点!照片中我们坐在背后是一个巨型的可口可乐广告屏下的红色阶梯台阶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疲乏与无奈。不夜城的美誉在天黑之后即可鉴定,那看上去永远拥挤和喧闹的人群,那越是黑暗越显光彩炫耀的霓虹,还有那永远成堵车状态的街口,都在诠释不夜城的繁华与这座世界级都市的地位。

 

      这是……我们和泰国女生的合影。

      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有些纠结,所以先不解释。

      当晚回到寝室发生了一件超级尴尬的事儿。一个房间应该是四个人,我们的房间只有An和我,另外两位把行李撇下就不知了去向。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和An对视了一下,都表示都有点惊讶——这么晚谁能给我们打电话?我离得近,就接起了电话。

      我礼貌地先说了一句“Hello”,随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

      她问:“Can you ask *****talk the phone?”

      她说的那个名字我不认识,不过估计是我室友,所以我就说:“He is not here. I can tell him when he is back.”

      电话那边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点急,紧接着又问:“Who are you?”

      我一听,心说:神神,你管的事儿还挺多,说了就好像你能认识一样。“Who are you?”

      她一听我反问过来在电话那边就如同疯了一样,说:“I ask you first! Who are you?”

      “I’m Jeff Hu. Who are you?”

      “What is your name?”女生的声调又抬高了八度。

       “My name is Jeff Hu.”我又说了一遍,而且这次我把每个字都加了重音。

      最后这个女生终于疯了,在电话那头抓狂地喊:“What is your name? Don’t ask me my name!”

      我正听的一头雾水的时候,An就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转过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我的名字又一次变成了一个英语笑话。我的姓Hu(胡)和英语中的Who(谁或谁的发问词)发音差不多相同,区别在于前者是二声,后者可以是一声或四声。不过说话的时候,“Hu”经常放在名字的后半部,而声调也就由二声变成了四声,所以完完全全地变成了“Who”。 我估计刚才那个女生是每次都误以为我在问她的名字,所以我们说了半天,到最后也不知道“Hu”是“Who”,谁是谁。

 

      Move on next one.

      这几张照片是纽约市的街景,其中包括在911事件中被飞机撞毁的世贸大厦旧址,现在那里依旧在施工,传说是要建造一个比原来更高的建筑。车上的这些朋友可是无心欣赏风景的,可能因为旅途的劳累,他们在车上都闭着眼睛,争取睡个回笼觉,An就是其中的代表。

      我们早上去参观游览的第一个景点是自由女神像,大客车把我们送到了炮台公园,然后从这里乘轮渡到自由女神像所在的自由岛。

      照片没有直接变换到自由女神像,而是停留在了一群有组织的示威游行人群上。这是我在美国第二次看到示威游行,第一次是在底特律看汽车展的时候。这些示威游行者穿着相同颜色和款式的衣服,手中举着牌子,在一栋建筑门口游行示威,人群的旁边有一辆警车,警察站在旁边,一种极端刺耳并杂乱的声音从警车中释放出来。

      我们的队伍没有在那里更多的停留,分完小组之后就来到了码头。

 

      一说到自由女神就总能想到那个搞笑的翻译——Freedom Goddess,其实这种误区是一种共性误区,就连我自己也曾这样翻译过。

      自由女神像的英文名称是Liberty Enlightening the World(照耀世界的自由女神),是由法国著名雕塑家巴托尔迪历时10年艰辛完成的,1876年美国独立100周年之际,法国将其当作礼物送给了美国,从此它不仅成为了纽约市的标志,同时也成为了美国的标志。

      自由女神像高46米,底座高45米,是金属铸成,以120块钢铁为骨架、80块铜片为外皮、30万只铆钉装配固定在支架上,总重达200多吨。女神穿着古希腊风格的长袍,头戴冠冕,其上的七道尖芒象征着世界七大洲和四大洋。女神右手高高举起高达12米的象征自由的火炬,左手则捧着一本《独立宣言》,脚下是打碎的手铐、脚镣和锁链。自由女神凝聚着美国人民争取自由的崇高理想,同时也象征着美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上次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天气原因我们没有登岛,而这次我们登上了自由岛,但却因为其它原因没有进到自由女神像的里面,就是连位于自由女神基座的美国移民博物馆,我们也没有进入。站在岛上,东边是有“钢铁巴比伦”之称的曼哈顿岛,岛上高楼大厦如林,让视线有一种被屏蔽的感觉;南边是一望无际的纽约湾;北边则是绵延不尽的哈德逊河。这里就好似上海的外滩,在这样一系列的景色中间,我们过足了一把拍照的瘾。

 

      电脑上的Facebook突然蹦出了一个聊天框,是那个泰国女生,我找她已经好久了,现在终于在Facebook上碰到了她。

      她看到了我的留言,便给我回了话。我们不是很熟,而且我找她也是想打听另外一个泰国女生——Buabucha Punnanan。泰国人的名字都相当的长,如果用格尺量,最起码要五厘米以上。

      我和那个女生从文化聊了起来。我说,提起泰国最有名的有三样东西有:佛寺、大象和人妖,这是真的吗?那个女生看我说了这样一番话,给我发了一串点点点,估计表示有些无语。

 

      说到泰国女生,An总表现得满脸惊悚,甚至比韩国女生带来的恐慌还要可怕,虽然他的表情是他自己装的,但他心中一直认为泰国是一个“amazing”国家。其实我和他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是在遇到Buabucha Punnanan之前。(因为名字太长,以下用Bua代替)

      最初看到Bua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她竟然是泰国女生,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这么直接地形容过一个女生长得好看,不过这次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将她的相貌描述出来,只能说是东西方融合——清纯之中略带妖艳。

      说女人像妖精其实并不是一种贬义,虽然我们常常用那句话来形容坏女人。“妖”来源于“媚”,“媚”通“魅”,多媚而生妖。说白了就是粉饰太多而有些重口味,不过重口味只是品味不同,并不能说明别的什么。“媚”也表现了一种女性的气质,这点应该是最为关键的,看着Bua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只有用这个字来形容比较适合,如果非要换一个说法,那只能说是“专业”。这个“专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意思,如果根据她每次照相的姿势和神态来看,我感觉她好像是一位经过职业训练的模特,而且她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体壮如熊、心善如牛的“专职摄影师”。有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专职摄影师”就有一种冲动上去削他,守着那么好的资源却一点也不男人,回去变个性算了!我知道我当时的内心世界是矛盾的,极其矛盾的。另外,这个“专业”好像也说明了她的身份。能来美国的泰国人在泰国应该是上层社会中的上层,那种气质更是接近于王公贵族的气质,所以Bua的家庭地位在泰国大概很显赫。这个“专业”的第三种解释,也就是我一直很好奇的——如果前两种可能都不是事实,那估计Bua以前并不是一个女生。

      第一天早上在宾馆楼下吃早饭的时候,我捡完东西在那里寻找座位,Bua朝我挥了挥手,叫我过去坐,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算是认识了,之后我们在时代广场和自由岛的时候还一起合过几次影,还有那晚上在宾馆的走廊里偶遇……

 

      越回忆我越觉得那张脸有些鬼魅,越鬼魅我越想去看那几张照片,难道是她太妖媚了?

      我问那个泰国女生:“在泰国变性的人多吗?”我问的时候很小心。

      “还好,我们身边的朋友就有好多是(变性的)。”

      Really?我有一种血往上涌的感觉……接着问:“不好意思,我冒昧地问一句,那样不觉得尴尬吗?为什么那么多男生要变成女生?”

      “没有什么吧,反正我不觉得很尴尬。其实也不只是男生变成女生,有很多女生也变成男生。”她淡定地话语在我的电脑屏幕上迅速地显示出来。

      我反应慢了些,就把An叫到了近前,让他看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An看完之后摇了摇头,问我:“到问关键问题的时候了吧?”

      我说:“再等一等。”

      我镇定了一下,半开玩笑地在电脑上问那个泰国女生:“泰国的公共厕所是不是都设三个门呀?嗯……如果问一个朋友是不是曾经变过性,是不是一个比较粗鲁的问题呢?”

      “没有啊,怎么会!不会觉得粗鲁的,如果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会先了解呀!”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想问,Bua以前到底是不是男生?”

      “你怎么这么想?她怎么可能是,她的说话声完全就是女生吗。”那个女生依旧淡定地说。

      “Thanks so much, nice to talk to you.”转回身我对An说:“怎么样,打赌输了吧!Bua不是人妖。泰国女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现在已发生了翻天覆地般地改变。”

      An冷冷地说:“Man, be careful!”

      好吧,即使是美若天仙,如今也已是往事如烟,继续整理照片吧。

 

      从自由岛回来,我们去了中国城。

      我本来是怀着万分的期待去一睹中国城的风采,但当大客车行驶到中国城的时候,我那万分的期待就一瞬间变成了万丈深渊。纽约中国城的破烂程度要比那些黑人棚户区和墨西哥人聚集区好很多,站在十字路口放眼望去,75%以上的店铺是卖金银首饰、玉器、珍珠这类东西的,而95%的这类店铺所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生活在中国城里的中国人,还保留着他们初来美国时的那种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眼前的一切还停留在他们那个年代,80年代,70年代,甚至更早。

      我觉得这些人好可怜,一时伤心的我只照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上面有一个于右任题写的“华裔军人忠烈坊”,后面的建筑物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美国林则徐基金会”。可能这些就算这里最体面的了,而我们的体面则是找到了一个规模和门脸都能看得过去的中国餐馆,吃了一顿正宗的中国餐。

 

      下午我们又回到了时代广场,而我和An的工作又变成了陪女生逛街、买玩具、尝巧克力……Hershey kiss巧克力专卖店倒是不错,我“妈妈”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我顺便给她买了几包带了回来。

      晚上我们在附近的一家特色的餐厅享用的晚餐。这家餐厅不大,但内部装饰气氛浓厚,而且每一位服务员都能歌善舞,从我们坐到座位上喝水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别看是服务生,但每个人的唱功都可谓是专业水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小店在时代广场数以百计的饭馆餐厅中脱颖而出。

      晚饭过后,我们来到百老汇的一个剧院欣赏的美式歌剧。我对歌剧没什么太大兴趣,所以看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歌剧还没结束,看了看结尾,感觉还挺不错。

 

      照片中我们一大早上顶着冷风来到了帝国大厦(Empire State Building),这是美国纽约市最为著名的摩天大楼之一。

      帝国大厦始建于1930年,西方经济危机时期,历时仅410天,选用当时最轻的建筑材料,是美国工商业的象征与标志。帝国大厦是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总高度为448.7米(算天线高度),共102层,曾作为世界第一高大厦长达40年之久,同时是世界七大工程奇迹之一。大厦的内部装饰相当豪华,墙壁上不同颜色的大理石大多来自欧洲国家,一楼的大堂更应该用“金碧辉煌”这个词来形容。

      帝国大厦坐落在曼哈顿岛上的心脏地带,这里的办公用房可是寸土寸金,即使是这样,那些声名显赫的大公司也争着抢着在这里设立办公点。如果说国内的房价贵,到了这里你就会觉得国内房价便宜的让人幸福。

      我们在楼顶上的观光台望了一会风景,在冰冷的大风中照了几张照片,便匆匆地坐着电梯从上面回到了下面。

      这之后我们得到的上级指示是——在第五大道解散自由活动,晚上七点时代广场集合。

 

      Fifth Avenue(第五大道)是纽约曼哈顿区的中央大街,道路两边摩天大楼林立,名牌商铺应有尽有。我认为这里就是奢侈品的集中地,如果你懂牌子,在这里你会欣喜若狂;如果你不懂牌子,在这里你会满眼迷茫。这里有Tiffany、Gucci、LV、Dior、Cartier、Versace、Chanel、ESCADA、Abercrombie & Fitch等等,如果是名牌店,在这里肯定能被找到,而在这里找不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名牌。除了这些奢侈品名店,在第五大街上还有著名的Pulitzer喷泉和大教堂。

      我在洛克菲勒中心上了一趟厕所之后,便又开始了可怕的逛街计划。

      走在第五大道上,我心里就在琢磨:到现在为止,有多少位成功男士在这里被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情人弄破产了?

      逛街虽然痛苦,但也有不少收获,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家性价比极高的品牌店Hennes & MauritzAB,简称H&M。这个品牌是1947年由瑞典创建,如今已遍布全球。另外一个收获就是我们在这里还发现了一个NBA专卖店。

 

      一路走下来,我们到了传说中的Central Park(中央公园)。都说大隐隐于市,在这样一个喧闹的超级都市中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去处,真是设计巧妙。

      我想很多人了解中央公园还是要从《Gossip Girl》(《绯闻女友》)中,这里是全世界大都市中面积最大的城市公园(340公顷),也是第一个利用园林建筑技术开发的公园。走在其中,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在眼前蒸发,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浸入到了一片清爽宁静之中。花草树木、湖石鸟兽让你在城市之间也能体会到什么是自然的美。

      园区里有很多的长椅,我们买了些吃的,坐在这里稍事休息。中央公园里,有很多中国人在这里摆摊儿画素描,我不知道他们是以此为乐,还是以此维持生计,有的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悠闲聊天,有的则聚精会神地将他们自己眼中的美景重绘到纸上。

      因为陈瑞杰偶感风寒不舒服,所以我们决定坐三轮车回到时代广场集合的位置。三轮车就是那种三个轱辘一个人蹬的人力车,蹬车的人来自吉尔吉斯斯坦,一边蹬一边与我们聊了起来,显然,他对这片区域的每条街路都已轻车熟路。我们在这样繁华的市区里,坐着三轮车,穿梭在摩天大楼之间,也别有一番风趣。

 

      “Emma is online.”

      An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得差点碰倒了茶几上的杯子。

      Emma是欧洲人,也在密歇根上学,以前的几次交换生活动中见过她,但不是太熟,而这次旅行回来之后,则被An弄到了手。Emma这个名字成为了An的销魂词,每次一提到,An都几乎昏倒或是崩溃。Lynn这次算彻底解脱。

      不一会An开始对着电脑屏幕说话,我一看这架势大吃一惊,这么快速就从Facebook转换成了Skype视频聊天!我心说:An你小子有一手。

      An在回程的那一天还跟我说,Emma在最后一天晚上还邀请他去她们女生的房间过夜,最后这个计划由于老师全程守夜而破产。我当时想说丫丫呸,大白天你也做梦,不过现在一看,Emma当时说这话不是没可能。

 

      我们从时代广场回到宾馆的最后一天晚上,所有的老师全程守夜,就好像晚上那家旅馆可能会闹鬼一样,不过老师们的担心还是因为头一夜的事情而起。

      我们寝室另外两位室友,一个来自香港,一个来自墨西哥,都是那种很潮的主。两位在临回程倒数第二天晚上,在我们寝室里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又抽烟又喝酒,还玩了什么不该玩的东西,结果大半夜的被巡查的老师抓了个现形。巡查的老师闯进我们房间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冲我们喊了些什么,大概是什么“别装睡了,起来!”之类的话,后来我们的室友说我们真的睡着了,老师们才作罢。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前一天晚上不仅仅是我们一个房间被逮,还有一伙是德国人,男女窜寝被抓。听后我对旁边的Lee说:“是德国人啊,出这事儿不足为奇。”

      老师是一夜未眠,我也是一夜未眠,在Facebook上和Yeong聊了一晚上,从我们俩聊到中国人和韩国人——这导致她在回程的路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睡觉,直到中午不得不去吃饭,才从车上下来。一夜未眠的我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过好在我的承受能力比较强。

 

      中午我们来到一处服务站,大家在那里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饭后我们各自回到来时乘坐的大巴上,返回各自的地区。

      十个月转眼过去了九个月,其实五湖四海的朋友来到这里相聚之前,就注定了这场难以割舍的离别。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将这个伤感的气氛瞬间打破——一个韩国男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排队买午餐的时候突然倒地休克了过去。当时场面混乱,警察和医务人员都赶了现场,警察负责调查,医务人员负责抢救,最终那个韩国男生被担架抬进了救护车。

      后来才知道,那个韩国男生就是湖南妹子口中“巨萌”的那个,旅行的前两天,他带个大草帽,就和动漫《海贼王》里面的那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我翻了翻电脑的照片文件夹,发现我还有和他的合影。

      意外过后,气氛又重新回到了刚开始的伤感。临别前,大家拥抱告别,有的甚至泪流满面。我和陈瑞杰还有湖南妹子道别之后就上了大巴,一觉闷到了密歇根的家长集合地。

 

      一夜的沉睡让我的身体从路途的疲劳中缓解了过来。

      昨天醒来,我把旅行期间给家里人买的纪念品分给了大家,大家都很开心。开心之余,“妈妈”告诉我说,当我在纽约华盛顿的时候,家里的狮子狗把我新买的那瓶辣椒油全部吃光了。听她说完,我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呆望着她。“妈妈”又近一步说,那天她下班回家,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空的辣椒油瓶,里面的辣椒油无影无终,估计是被狮子狗给吃光了。

      “What?”我的表情有些凝滞,心说:太可怕了,这狗成精了吧?能有这么好的胃口?这么能吃辣子,是不是四川的品种?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前的那件“士力架神秘失踪案”的罪魁祸首也应该是它——狮子狗!我当时真的低估了这只狗的能力。

      “That’s ok!”我朝“妈妈”笑着说——不OK又能怎么办?还能让那只狗把吃进肚子里的辣椒油吐出来不成?这年代,狗都如此喜欢重口味了,更何况人乎!

 

      昨天晚上,An找我去看的电影《Iron Man II》,之后我和An回了他家,聊天、听歌、回忆、整理照片,直到现在。